珍珠串儿

第一回 操场 串儿为什么叫串儿?原因很简单,妈妈生了三个丫头片子,大姐叫珍儿,二姐叫珠儿,本来指望老三生个带把儿的,可以叫:项儿,如果再生个带把儿的就叫链儿,这样连起来就是“珍珠项链”,可惜到了老三还是个丫头,妈妈没办法,只好叫了串儿。 串儿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九岁那年就因为看到村里的驴子交媾知道自己两腿中间那个洞洞是做什么用的了,那是跟男人裤裆里面那东西配套用来生孩子用的。 她把她的想法告诉了同班的两个女同学,她们三个人便约好了要看看班上男生的那玩意儿是什么样子的,当然结果令她们大失所望,虽然被小男孩快速反应捂住了,但是从那一眼就知道,那东西看起来好小。 12岁那年,串儿来到镇上上初中,因为离家比较远,就住校了,随着第二性征的发育,串儿很快有了很强烈的性别意识,但是跟别的小女孩不同的是,她似乎不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初中的生活平凡乏味,乡村中学的老师水平非常一般,但是会把学生时间全部占用掉,从早上6点开始早自习,到晚上9点下晚自习,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那就是晚饭前的五点到六点,这段时间男生们都去操场上打篮球了,女生们则大多躲在宿舍里面聊天,个别刻苦的会在教室自习。 这年串儿15虚岁,已经初三了。夏天转秋天的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太阳还是很晒,但是好在少许有点微风,所以不至于闷热,串儿在宿舍问了一圈,没人陪她出来散步,她觉得憋闷,就一个人走出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没有胸罩,那个年代,未成年的农村女孩子很少穿胸罩,一来农村家长没这种习惯,二来乡村或者小镇上,连卖胸罩的商店都没有,要买只能去城里,但是农村小孩子,有几家会特意买这个?还要受城里商场售货员的白眼,所以大多数是没有的。串儿的裙子也是小姨送的,是她最喜欢的款式,淡红色及膝群,纯棉的料子,裙子正前的中间有两排白色的大扣子,作为装饰,那是当时最流行的款式。串儿两只手从背后搭在一起,懒散地走着,每走一步胳膊就自然而然的抬一下再放下,两手一下下撞在软软的屁股上。这样走了一会儿,串儿突然笑了,她抬着头看着树叶,想起上次礼拜天从家里来学校,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一步书包就碰一下屁股,走到村口,碰到张家奶奶,奶奶看得眉开眼笑,喊串儿:小丫头这么大啦,屁股都圆溜溜的了,没见过谁家小丫头书包能碰到屁股的。串儿当时也不知道张奶奶什么意思,反正这老太太都是说话没边没沿儿的,不过她还是很骄傲地仰着头往前走了,串儿腰短,屁股又格外翘,这个她自己也老早发现了,并不像别的女生一样不好意思,她反而觉得挺美的。 串儿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听到很多男生大声呼喊着“传!!传!!”“上篮!上篮!!”,在串儿走的这条小路左边是十几米宽树和杂草,再过去就是围墙了,右边就是两排树,再过去是一堆堆码好的转头和圆木头,这些东西原本是学校打算在这里盖个好一些的厕所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停工了,只是这些转头和木头还堆在这里,木头堆着有一米多高,串儿从木头上面望过去,三个篮球场都有男生在打篮球,边上还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在休息,串儿看再往前就到围墙拐角了,本打算折回去,但一想时间还早,就站住了,看着球场出神。 “小丫头!别偷偷摸摸啊,要看过来看啊!”几个男生看圆木堆后门的串儿只露个肩膀和脑袋再看,于是就喊她打趣。串儿听到了,回过神来,倒也不害羞,冲他们笑笑,爬上转头垛子,找了个圆木头侧着坐了下来,这样一来,从球场看过来,就能看到一个白衣红裙的女生坐在那里,但是只看到横着的半边修长的大腿,男生们看她不害臊,觉得无趣就继续打球去了。 串儿坐着看,两眼漫无目的的四处环顾,天气虽然热,但是还是有些凉爽了,就这样发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概20分钟那个左右吧,串儿莫名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左手就不自觉在膝盖和腿上来回摩挲,这样摩挲了一会儿,她觉得好了些,但是突然觉得有点想要上厕所,刚要起身,她想到这个附近没有厕所,本来学校要盖,但是中途停了,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厕所,男生们无所谓,要上厕所就到附近围墙边解决,但是女生不行啊,这也是为什么操场附近女生很少来,因为围墙边难免会碰到正在撒尿的男生。 串儿想到这儿,就忍着继续等,反正过最多半小时就去吃晚饭了,不想再回宿舍了,太麻烦。这时候一个男生朝这边走过来,走着走着抬头看见串儿,愣了一下,就转了个45度角往另外一个围墙角上走去了,这时候串儿明白了,这个家伙是来撒尿的,串儿心头莫名一阵窃喜,她原本打小就是个喜欢恶作剧的疯丫头,现在大了才收敛点,但是骨子里还是鬼得很。这时候看见一个男生走到角落去,她就用眼睛余光往那边看,那个男生走去躲在一棵树后面,人是基本上看不到了,串儿不由叹口气,心说无趣,这是突然一道又粗又急的水流从树后面射出,串儿一下子感觉心跳停止了,那水流反射着阳光闪闪发光,过了好一会才停,串儿呆住了,虽然之前是想看的,但是没想到那男生躲起来了,又没想到他傻乎乎地竟然往西撒尿,阳光刚好反射回来,串儿虽然是用余光在偷看,但是仍旧看得清清楚楚,串儿呆呆地坐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男生早就回球场继续打球了,但是串儿已经没心思看球了,她脑袋里不停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她觉得这不正常,明明很无聊的事情,为什么让她感觉这么新奇?她小学时跟两个女同学偷看男生撒尿,本以为差不多,但没想到大男生会这么不一样,串儿胡思乱想着,浑然忘记了自己原本也已经憋着了,这后回过神来,觉得裙子下面已经鼓鼓地了,但是还是不想走开,只是想着刚刚的情形,和为什么这么不一样的感觉。 这么呆坐着有十分钟,小肚子的一遍遍警告唤回了串儿的深思。她理了理额头前的刘海儿,冷静了一下,就想站起来回宿舍,刚刚站起来一半,她突然一阵疼痛,不行,这次因为是一直坐着,所以没觉得那么憋得厉害,这一站起来才觉得,猛一下子她就又坐下了,心说完了,走不动了。串儿有点慌了。 她强打精神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因为她在这里,男生们已经不会过来这边了,所以她迅速做出决定,赶紧躲起来解决! 她慢慢地往下挪动了一层,正准备再往下一层,脚就可以到地面了,然后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解决,木头堆可以超过人的腰,遮住一个人蹲下去肯定没问题。 串儿正打着如意算牌,正要往下挪第二层,她轻轻侧抬左腿,把左脚放到地面上,再轻轻抬起左边的屁股准备往下挪动,这时,由于屁股离开了木头,没有了木头的挤压一下子感觉压力释放开了,两瓣屁股的中间忽然一阵轻松,“妈呀!”随着串儿心里一声惊呼,汹涌的水流隔着内裤喷薄而出,她似乎能听到非常清楚地嘶嘶声,甚至超过操场上男生们打球的声音,好像全世界静止了,只有两腿之间的水流的冲刷…… 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声音停止了,串儿的头埋在胸前,一阵阵喘息,左腿和左脚的凉鞋已经全部湿了,左脚踩得地方,也已经很大一片水洼。串儿无力地抬起头望向操场,好在她已经往下挪了一层,男生即使看过来,也只能看到她的腰,最顶端的木头已经遮住了她的腰部以下,她看着男生们仍旧在打着球,放下心来,很慢很慢的把左边的屁股挪回第二层的木头上,然后又慢慢地把左脚抬起来放回下面的木头上,腿和脚上都是湿的,滴滴答答的打在木头的干树皮上面。 串儿知道这时候不能走了,要过一会,至少把腿和脚稍微晾干一点才行,所以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闭着眼睛定了定神,睁开眼睛时,感觉刚刚的几分钟时间好长好长,之前是一个世界,现在是另外一个世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串儿想不清楚为什么,也来不及去想,但是她回头看着地上的一大滩水,又觉得非常奇妙和诡异。 她望着那潭水出神,阳光照进来,反射着刺眼的白光,看着看着,突然一阵风吹过来,串儿感觉腿上一阵凉,是残留的液体在吸收体温,地上的水也随风起了一阵波纹,树叶跟着沙沙作响,串儿莫名又是一阵心跳加速,尿湿透内裤紧贴住两腿之间的皮肤,串儿打个冷战,又一股液体喷出来,这次由于没那么大压力,所以是贴着屁股流下去,顺着圆木头往下滑。串儿心头一阵烦躁,感觉像是叫家里的小猫,但是小猫不肯听话一样,想要发泄这种无名怒火,她烦躁地用左手在左腿上来回抓挠,很快,手和腿之间的裙子退到了大腿根处,串儿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抓,大概几个来回后,手好像不听使唤了,自顾自地往大腿根处摸了过去,一下子碰到了湿透的内裤和露在外面的几根绒毛,串儿一惊,脑袋里一个声音再喊“不行不行”,左手停在了内裤边,串儿用尽全身力气,仿佛在跟整个身体打仗一样,慢慢地把手指往外收回,但是仅仅收回一点点就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原来是指甲缝卡住了一根绒毛,串儿想要挣脱掉,却不凑效,弄得生疼,无奈只好往回拉,这一拉反而又把内裤边拉了起来,拉到了右大腿根边,这下倒好,该遮住的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了 因为刚刚内裤是湿的,紧贴皮肤的感觉实在不好,现在一下解放出来,串儿不由一阵舒服的感觉,然后感觉两片肉唇一开一合,可能是由于刚刚憋尿憋得实在太累,也可能是由于刚刚第一次释放太快,所以现在她们有点不听使唤的收缩-放松-收缩-放松,这种感觉让串儿一阵不自在,但是又觉得很享受,这样在空气中暴露了大概几秒钟之后,串儿突然把额头抵在了右边的膝盖上,左手重重摁在了两腿中间,伴随着肚子一阵抽搐,串儿的脑袋完全变成了空白,除了偶尔会有刚刚树后面那一注激流在眼前浮现,别的再没有了,这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串儿觉得左手热热的,原来这是因为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体里剩余的所有液体全部缓缓地流出来了,左手刚刚挡着,所以现在正被汩汩流出的液体冲刷着,微烫的液体顺着左手指尖,落在木头上,密集地滴答作响,而且仿佛身体里有流不完的存水一样,就这样一直流着,很久很久,水流慢慢变小,慢慢变小,消失了…. 串儿仍旧把头埋在右臂弯和左膝盖上面,完全顾不得万一这时候有人走过来是什么下场,什么都不能让她放弃享受现在这种滋味和感觉,就这样过了好久,串儿还是没有抬起头,先用左手摸了摸两腿中间,这一摸倒吓了一跳,她赶紧把埋着的头抬了起来,只见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沾着白色的粘稠胶状的液体,她赶紧把裙子稍微掀开往两腿中间看去,可惜看不见,又只能再用手去抓,这一抓抓得满手都是,串儿急忙用裙子内侧把手擦干净,再把内裤盖回去,这时候内裤也没那么湿了,来不及多想,便向操场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就匆匆站起身冲回了宿舍。 第二回 盼娣儿 乡村中学的生活总是那样的平静无趣。 串儿发育早,个子也高,才初三就170了,班上男生大多数还没发育,都比她矮着半头,所以虽然串儿成绩还不错,但是也无奈只能被老师安排坐到最后一排。串儿对自己班上这些小毛头提不起兴趣,虽然也有男生传递纸条给她表达相思,用词非常肉麻,但是无一例外地连个名字都不敢留,串儿想想就倒胃口。 平时串儿从男生偷看她的眼光里面,也能把写纸条给她的男生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串儿想不通,这几个男生统统都只敢偷看串儿的脸颊,串儿便用手从耳边捋头发,一直捋到胸前,可是那些男生的眼光只跟着串儿的手到脖子就慌忙移开了,实在是无趣。 串儿有时候趁有事跟这些男生说话的时候故意挺挺胸部,男生立刻脸红脖子粗,眼光转向别处,串儿心里虽觉得好玩儿,但对这些同班男生愈加不屑一顾。 随着港台明星来袭,整个学校开始充斥着粤语歌曲,女生们几乎人手一本“歌本”,那是那个年代特有的产物,这个歌本上主要用来记录喜欢的歌词,当然大部分是以港台歌曲为主。除了歌词以外,女生们大多会把一些心里的感触随笔写下来,这样的写法比写日记要简单随意,但却最容易写下最真实的心灵记录,回想起来,类似于现在的微博。所以这个本子成为女生们最隐私的物品之一,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看到的,最要好的女生都不行,男生更加不行了。 串儿原本是个胸怀狂野的丫头,所以她的歌本里面记录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类似于别的女生的幽怨词句。 晚自习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暗,头顶上的日光灯管坏了两天了,老师也不来修,串儿看书看得眼睛发花,随手拿出歌本翻着。 “……趴在课桌上看书,桌边抵着肉,如果这样挤,会不会挤出奶水来啊?” “……挤不出来的,但是尖尖头会疼…”后来串儿才知道那之所以疼,是因为膨胀兴奋地缘故。 “还是男生好,尿尿的时候随便换方向,女生只能往前…” 后来串儿也发现自己另外一个特点,自己尿尿的时候水柱很高,不像别的女生是往下的,所以每次去厕所,别的女生都是蹲着尿,唯独串儿要把屁股厥得老高,不然就会冲到前面很远。 想起来串儿就想笑,那是头一次跟上铺的女生盼娣儿去学校公共浴室洗澡,很大的浴室都是水汽,串儿和盼娣儿占着最边上的两个淋浴头,盼娣儿比她住校早,所以带着串儿来的,女生洗澡时间很长,一边洗一边聊,聊着聊着串儿觉得想小便,就问盼娣儿,盼娣儿笑了“这种地方哪有专门的坑儿啊?你直接就尿呗,顺着水就冲走了,谁知道啊” “这被人家看见不要说吗?“ 盼娣儿格格笑,小声说:“好,我们俩一起,你看哈” 说完,盼娣儿就边洗边尿,还问串儿“你看出来了没?” 串儿纳罕,但是也摸不到头脑,就试着学,一开始站着直直地,不习惯,尿不出来,就想往下蹲,盼娣儿一把拉住她,“不行,站直,要不然人家高年级同学要说了”。 串儿没法,只能站得直直的,然后开始放松,只见一股细长的水流向着前面喷出,打到墙上,高度都快到串儿的腰了,盼娣儿一下呆了,反应了一秒钟赶紧拉住串儿,串儿吓一跳赶紧停了,盼娣儿也不说什么,俩人匆匆洗完出来。 “你刚才差点被别人看见” “是你说没事儿的啊” “哈哈,小家伙,谁知道你是这样的呀” “我怎么了….” 盼娣儿不出声,但是眼睛里闪着一丝害羞和狡黠,两个人默默走着,回宿舍的小路很黑,隔老远才有一个路灯,走着走着,串儿走不动了, “我憋不住了…” “好” 串儿一愣,好?好什么?你不出主意还叫好,真是的。只听盼娣儿继续说: “反正这里没人,你就赶紧解决呗” 串儿心说还用你说,我说憋不住了当然就是要解决, “你帮我把风” “把什么风,这里不可能有人来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尿吧,呵呵” 说完笑眯眯地看着串儿,串儿正快速闪到路边的草丛,褪下裤子,见盼娣儿眯眼望着自己,又站起来了,裤子也没提,问盼娣儿“你看着我干嘛?” “我想看看你啊,你跟我们不一样嘛” “神经病,随便你看好了”说完就往下蹲,但是屁股还是厥得老高,虽然这里不是茅坑,但是串儿习惯了,要保持往下放冲。 […]

许童

一九七七年冬,许童象许许多多知识青年一样在浙东农村的下江生产大队下乡,劳动.才二时岁的她与同是上海知青的高原已相爱两年多了,婚礼就在今夜.     江南的细雪,风信子般飘飘洒洒,似晨雾,似晓霜,似细盐,似薄纱.窗外的农庄就朦胧这在雪景里,沉静安详;窗内银铃般的笑声摇曳着十八九岁少女的身影,愉 悦欢朗.老妇女主任带领着七八个女知青正在为新娘子梳妆打扮.粗黑的大辫子扎上了红头绳,红脸蛋确实有些过分.一身当年非常流行的国防绿,戎装军帽大红 花,好一个革命新娘.姐妹们看着许童,笑声不止.     掌灯时分,迎亲的队伍早已聚齐,在门外等侯良久.那个年代,鼓乐花轿被革命小将"请"出乡村,只留下了大红的灯笼.妇女主任田大姐笑着叫住了快要出阁的许 童,“姑娘,结婚是一辈子大事,马虎不得.快把这三碗红糖水喝了,将来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图个吉利."许童含着喜悦的羞涩大口喝下了,女孩们 哄笑着陪着新娘走向外院.     新娘出阁喽!     刚走到院门,许童转身拉住了好友张琳琳,低头小声说;     "琳琳,我想解手,真的.”     “新娘子临上花轿找茅房,嘿嘿!不害臊."琳琳笑道,"太紧张了吧?”     “不是啦!刚才喝了好多水,我怕一会儿麻烦.” “麻烦,有什么麻烦的?"琳琳故意问道.    “新房里人多眼杂的,想小便了怎么办?也不知要憋多久?”    “那有什么,真的不行了,就对你们家高原说,‘求求你,快一点,我憋不住了’。他一定会帮你解决的。”语带双关,琳琳不怀好意地笑道。    “死丫头,你疯了?不说正经的,看我打死你”许童又羞又恼,笑骂道。    “咦!我说什么了? 奇怪?!”琳琳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新娘子。 幽静的田间小路上洒下阵阵笑生,新雪上串串脚印,红色的光晕中人影婆娑。 四十多分钟后,许童来到了新房—-高原的宿舍,大红的喜字贴满窗棂。许童推门而入,房内坐了一屋子人:女人们寻亲觅友,笑着,叫着;男人们抽着旱烟和 卷烟,喝着烫热了的绍兴黄酒,聊着,咳嗽着;孩子们围着满桌子的糖果,瓜子,花生不停地往已塞满的小嘴里填,抢着,夺着。天晓得,比庙会都热闹。高原局促 不安地站在中间,穿着和许童一模一样的行头,楞楞地看着她。她暗自私咐着:该死的琳琳,都怪她,真的有些后悔,出门前没有撒尿。想小便的感觉隐隐的,现在 并不恼人,可是看这架势还不知闹到多早晚呢? 新娘子到了。老支书站了起来,故意咳嗽了几声,安静了许多,开始主持婚礼。其实就那么几到程序:革命夫妻手捧红宝书(毛主席语录)表决心。对着毛主席画像三鞠躬。最后是革命夫妻互相鞠躬,敬酒。 仪式结束后,上菜喽!屋中的气氛又回复到了老支书那几声咳嗽前的情势。许童跟在丈夫身边跑前跑后,挨个端茶递水,敬酒点烟,听着相似的祝福,开着雷同的玩 笑,并陪着笑几声。好多的人啊!憋着小便的许童越来越担心,她已经不能再忽视这个生理需要了。含有多种化学成分的尿水刺激着不断在变薄的膀胱内壁,好象许 多小虫小肚子爬动。地球引力象一只大功率的真空吸尘器对准了她的尿道口。好几次她抬头看着高原,想告诉他自己的窘境,可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憋着尿结婚,这 样的人生大典,她觉得好委屈,耻辱的尿意把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给悔了。 许童又挺了一会儿,觉得硬憋没有出路,一定要想办法,要不然就快水漫金山寺了。她打定主意,抽空独自向妇女主任田大姐走去,说了些感谢光临的话,接着向她 敬酒。田大姐也没太推辞,一饮而尽,举着空酒杯说:“我喝了,童童你也得喝。”“不行了,我已经喝得太多了,不能再喝了”皱着眉,满腔幽怨地看着田大姐, 左手暗暗地指了指自己下身,扭着腰。四十多岁的妇女主任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说:“好,今天饶过你了,快去招呼别的客人吧!” 许童夹着腿跚跚地走开了,暗骂着:都是你的红糖水,喝起来甜甜的,憋在尿脬里可苦死了,现在又装糊涂不来解围。我可不想做尿裤子的新娘。 不到五分钟,田大姐站起身来,拨开人群,对着老支书和大队干部大声说:“这么晚了,新娘子远道来的一定累了。我陪她先入洞房休息了,今天就到这儿了,我做主了。新郎留下待客。” 好一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护着新娘进了里屋洞房,开了灯,反锁上门,一把拉住了弯腰跺脚的许童,让她坐在铺着簇新被褥的双人床上。 “大姐,我。。。。。。”许童刚开口 “小便很急很急,是吗?”田大姐关切的问。 “憋死我了,快憋不住了,让我尿出来吧”带着哭腔,许童答道。 […]